“什么时候的事?”张骁扯开急救包。
“斩第二根藤的时候。”陈青梧扯出个笑,冷汗却顺着下巴滴落,“比苗疆的尸毒带劲。”
青铜剑突然发出蜂鸣。张骁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剑尖指向甬道深处:“有东西在靠近。”
幽绿的磷火自黑暗尽头飘来。八具挂着腐肉的骷髅踏着整齐步伐,颈骨上青铜狼头牌随动作碰撞作响。为首那具骷髅下颌张合,竟发出生锈齿轮般的声响:“擅闯禁地者……”
陈青梧已换上备用的精钢指虎:“台词太老套了。”她闪身避开骷髅挥来的铁链,指虎重重砸在对方胸骨。骨片飞溅时,一抹银光从她袖口射出——陆子铭抛来的发丘探针精准穿透骷髅眼窝,钉入岩壁的瞬间引爆暗藏的微型雷管。
爆炸气浪中,张骁的青铜剑贯穿最后两具骷髅。剑身蓝光大盛,骷髅眼眶里残留的磷火竟被尽数吸入剑纹。陆子铭蹲在碎骨堆前,镊子夹起半片青铜牌:“和吊在雪松上的盗猎者同款……有人把尸体炼成了傀。”
陈青梧突然按住太阳穴。她腕间的天工系统手环亮起红光,全息投影浮现密密麻麻的通古斯语。“张骁,你的剑!”她猛地抬头。青铜剑正在鞘中剧烈震颤,剑柄云雷纹路与投影中的某个符号完美重合。
“它在共鸣……”张骁握剑的手微微发麻,“附近有同源的能量场。”
陆子铭的洛阳铲突然敲中右侧岩壁。空心回响传来时,三人对视一眼——这厚度,后面绝对藏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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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梧摸出荧光棒折亮。暖黄光晕下,岩壁裂缝中渗出暗金色反光。当她用伞兵刀撬开松动的石块时,半截嵌在墙里的青铜樽露了出来。樽身刻着九只环绕雷云的巨鸟,鸟喙皆指向樽底某个凸起机关。
“九雷引天樽。”陆子铭的呼吸变得急促,“鄂温克萨满的最高祭器,没想到真存在……”
张骁的剑尖已抵住机关按钮。陈青梧突然抓住他手腕:“等等!你们看樽耳阴影。”
放大镜凑近时,三人都倒抽冷气——机关边缘粘着半片带血的指甲盖,新鲜程度不超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