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建听完倒没觉得可惜,反而摇摇头,语气坦然:
“朕对新纳女子没兴趣。
就朕这体能,那些十七八岁的稚嫩小姑娘怕是吃不消,没必要祸害人家。
至于徐琳达……
她是个事业型的,心思全在化学科实验室里,不在男女之事这上面,随她折腾自己的事就好。”
怀里的威龙像是听懂了“不祸害少女”这话,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惹得朱有建忍不住又揉了揉它的圆脑袋,指尖划过它油光水滑的皮毛。
次日的例行朝会,乾极殿内的气氛格外安静,连朝臣们的呼吸都比往日轻了些。
钱谦益站在文官队列靠前的位置,双手紧紧攥着朝笏,指节都泛了白,整个人透着股战战兢兢的紧张——
上次朝会,乾德皇帝因为学政的事发了好大的火,他当场没答上话,差点被吓死。
回去后就连夜给南直隶的老家写信,一边急着召自己在江南的学生们来京应急,帮着忙碌学政恢复,一边想弄清楚南方如今的漕运、政务到底是什么情况,南方实在太平静了。
自打上次皇帝为学政的事暴怒后,虽说没治任何人的罪,可满朝文武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冷静。
毕竟现在日子越过越好:
北边鞑靼很久没有犯边,东北也很消停;
各地粮价降了,百姓能吃饱饭了;
官员们的俸禄涨了,还能按时发放;
股田年年丰收,工坊店铺利润见长。
谁也不想因为多嘴说错话,把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日子,搅回从前那种内忧外患的乱局里。
朝会开始后,乾极殿内又是一阵沉默——
没人想主动站出来提议新事。
倒不是不愿为朝廷出力,是实在不知道该提什么:
边境如今很平静,各地也没有灾害,佃户们忙着生孩子,北直隶百姓吃饱穿暖。
过去的朝堂,要么是皇帝先定好议题,要么是都察院的御史抛出弹劾、建议的话题,之后能议论的就议论,碰不得的敏感事,绝大多数朝臣都只会闭紧嘴,绝不会多言,如今没了话题,自然就冷了场。
可钱谦益不能不说。
他在队列里站了片刻,手心都出了汗,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从文官队伍里出列,躬身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