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建的指尖划过一个矿藏标志,忍不住想:
若要了解矿藏存储,至少得有能穿透土层的遥感科技,再加上能扫描矿脉的本事,才能把地底情况探得这么准。
换作没有这些技术的时代,谁能凭着眼睛和勘探铲,摸清几十丈下的矿藏?
这界图背后的制作者,可不是原始人可以做到的。
朱有建总忍不住对着界图琢磨,这个和地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文明纪元或许从根上就不同——
说不定人家的“史前”,本就藏着他没见过的光景。
可这段时间他埋首研究院的藏书楼,把能找到的史书翻得封皮起皱,却撞进一个让他心头巨震的事实:
这里的夏商周、秦汉唐宋,竟和他记忆里的地球几乎分毫不差,连安史之乱的年份、宋太祖黄袍加身的细节,都和课本里写的一模一样。
他指尖捻着书页边角,心里门儿清:
往后的轨迹或许要变了,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他自己。
当初刚穿越成崇祯时,为了能够活下去,命拼得有点狠,或许还有穿越者的福利,居然将拥有三十万精锐的闯军,坑死在宣化城。
之后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阵乱拳,居然在万全右卫重创了多尔衮的八旗军,后来又完全消灭了关外胡虏;
意外的是作为历史重要见证人的多尔衮,居然叛逃去朝鲜建了大金国;
以为不会出现的南明弘光政权,依旧是出现了,倒像是历史在本能地往回拽,想把偏了的路扳正。
可朱有建一想到这儿就低笑出声,指节敲了敲桌:修正又能怎样?
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可能让自己落得像原主那样,吊在煤山歪脖子树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