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玄空派并非蒋氏父子凭空开创,它的根子能扎到上古——
尤其与《连山易》里“以数定象”的数理体系牵扯极深,比如用数字对应方位、用卦象推演气场,都是从《连山易》里脱胎来的。
只可惜古宗的核心始终是“辨山川、察形势”,觉得“气”藏在山水里,而非数字里;
玄空派虽承了《连山易》的古意,却因重“理气推演”轻“峦头观察”,最终还是被归到了今宗麾下,成了“学院派”里的新势力。
不过朱有建对蒋氏父子这套融了《皇极经世》的新理论格外感兴趣,觉得它能把“风水”从“凭经验”变成“可测算”;
也正因如此,才特意定下让他们父子继续留在山东,负责功勋台的范围勘测与气场校准,想看看这新派理论到底能挖出什么门道,能不能为皇家基建找出条更精准的路子。
如今五大宗师都已是花甲之年,鬓角的华发里藏着半辈子踏遍山川的勘验经验,指节上还留着常年握罗盘磨出的厚茧。
他们围着贺兰山传回的电报内容,凑在灯下反复琢磨,时而指着文字里的“悬浮岛屿”“移行空间”低声议论,时而拿笔在纸上画着方位草图推演,最后杨邦庆放下电报,捻着胡须笃定地说:
“陛下,那边的诡异景象定是风水阵势无疑!”
其他几位宗师也跟着点头,只是补充道:
“至于是不是奇门遁甲布下的换位局,光看文字描述没法确定——
阵势里的‘气脉走向’‘方位生克’得亲眼看、亲手测,必须到现场勘测定穴,才能下准结论。”
朱有建听得兴起,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着,忍不住追问:
“照这么说,这世上真有能改变空间、影响现实的阵法?
那战场上将军们排的军阵,会不会也能聚出什么军魂意志,真能‘以一当十’?”
这话一出,杨邦庆赶紧起身,微微躬身给皇帝科普,语气恭敬又条理清晰:
“陛下,军阵与地理阵势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