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湖南某监狱。
秋雨连绵。
要一万六十三岁,疾病缠身,郁郁寡欢。十年铁窗,耗尽了他的野心与财富。曾经挺拔的身板佝偻如虾,西装换成了灰蓝囚服,手腕细得像枯枝。他每日在监舍踱步,数着地砖的裂缝,回忆往昔的金碧辉煌。
某日,狱警送来一个包裹——是阿紫寄来的,里面是一本旧日记本,说是整理老宅时发现的。
要一万接过,手指颤抖。日记本是牛皮纸封面,边角磨损,线装钉口松脱,像是被岁月反复摩挲。他翻开,竟是自己青年时代的梦境记录。
泛黄的纸页上,一笔一画,写满玄机:
1953年12月24日:
“昨夜大梦,洪水滔天,水清时见金鱼,浊时陷泥潭。爷爷说:发财之兆!吉兆”
1960年3月15日:
“梦火烧仓库,火势猛烈,我扑救不及,全烧光。醒来心悸。凶”
(注:次年,首批药店遭火灾,损失惨重)
1975年8月8日:
“梦骑赤虎,穿越山林,虎不伤我。吉兆”
(注:同年开拓西北市场,大获成功)
1988年1月1日:
“梦猪羊入户,满屋温顺,后院产崽。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