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和伯纳德紧随其后。通道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他们越走越深，已经超过了普通员工能到达的层级。墙上的标识变得模糊不清，有些门被厚重的铁链锁住，有些则直接砌上了砖墙。

∫符号的移动轨迹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停顿，时而转向，显然追踪极其困难。那缕来自老壶的陈旧茶香，如同风中残烛，维持着追踪的进行。

终于，在一条布满管道、看起来像是死胡同的通道尽头，∫符号停在了一面看起来毫无异常的、斑驳的水泥墙前。印记的指向，就在这里。

“墙后面？”陆川敲了敲墙壁，发出沉闷的实心响声。没有门，没有通道。

伯纳德凑上前，用他感知“坏账”的本能探查了一下，摇摇头：“没感觉有空间，就是实心的墙。是不是年代太久远，印记出错了？或者…入口被彻底封死了？”

∫符号也有些不确定地闪烁着。

陆川没有轻易放弃。他想起笔记说的“混乱与秩序的交界处”。如果“负β废墟”真的是系统想要掩盖的过去，那么它的入口，会不会也隐藏在某种规则的“缝隙”里，而非物理结构中？

他仔细观察这面墙。墙面粗糙，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一些无意义的涂鸦。忽然，他的目光被墙脚处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像是用尖锐物品随意刻划的符号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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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符号非常模糊，几乎和墙面的裂纹融为一体，但仔细看，有点像…一个被划掉的、残缺的β字母？旁边还有几个更小的、如同乱码的刻痕。

“∫，感应一下这个符号！”陆川指着那里。

∫符号聚焦过去，光芒微微一亮！有反应！这里的规则印记比设备碎片上要清晰一些！

“入口的‘钥匙’，可能不是物理的，而是规则的！”陆川兴奋道，“需要特定的‘规则指令’或者‘能量频率’才能激活这个隐藏的入口！”

可是，指令是什么？频率又如何模拟？

陆川尝试着用手去触摸那个符号，毫无反应。让伯纳德用黑雾笼罩，也没变化。∫符号尝试用各种频率的社会摇去刺激，墙面依旧沉默。

难道思路错了？

陆川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再次扫过那些乱码般的刻痕。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些刻痕…会不会不是乱码，而是一种极其简化的、古老的系统指令或者…错误代码？就像程序员有时会在代码里留下的注释或调试痕迹？

他想起了系统界面偶尔闪过的、与1997年金融风暴有关的代码碎片！

“系统！”陆川在心中呼唤，“分析墙脚刻痕，比对已知代码库，尝试解读！”

【 检测到残缺规则印记…开始比对…】

【匹配度较低…疑似早期测试版本的非标准符号…】

【尝试组合解析…含义模糊…大致指向：‘权限校验失败’、‘逻辑回滚’、‘冗余数据池’…】

权限校验失败？逻辑回滚？冗余数据池？

这些词汇组合起来，让陆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因为权限不足或逻辑错误而被系统放弃、打回、堆积废弃数据和代码的“垃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