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大脑飞速运转。硬扛是不可能的,逻辑悖论如同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必须用非常规手段化解!
他想起了上次用韭菜盒子干扰“清洁工”的成功经验。逻辑悖论是高度抽象、理性的产物,那么能克制它的,或许正是最具体、最感性、最不受逻辑束缚的东西——生活的烟火气!
“∫!别跟它讲道理!”陆川对着痛苦挣扎的∫符号喊道,“想象王阿姨的煎饼果子!想象葱花碰到热油的味道!想象咬下去那口酥脆!”
∫符号的光轨顿了一下。
“老壶!别想什么时间悖论!想想你的茶叶被热水泡开的过程!想想茶香是怎么飘出来的!”
老壶的蒸汽微微一凝。
“伯纳德!别管什么负面情绪定义!想想你第一次收到假钞时那股子憋屈又好笑的感觉!”
伯纳德愣了一下,黑雾的翻涌略微平缓。
“莎拉!贾仁义!想点高兴的事!比如…比如莎拉你第一次黑进学校系统改成绩!贾仁义你跳广场舞被大妈们夸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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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试图用最接地气、最鲜活的生活记忆和感官体验,去冲击那个冰冷抽象的逻辑悖论。这就像是用一幅浓墨重彩的写实油画,去覆盖一张抽象的逻辑电路图。
起初效果并不明显,逻辑炸弹的威力太强。但渐渐地,当∫符号的光轨开始无意识地模拟煎饼摊上鸡蛋被打散的动作,当老壶的蒸汽带上了淡淡的茶香,当伯纳德想起假钞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那种纯粹理性的、自我缠绕的悖论氛围,似乎被撕开了一丝微小的缺口。
“不够!还需要更猛的!”陆川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角落里上次王阿姨送来还没吃完的——一盒韭菜饺子上!
他冲过去拿起饺子,直接塞进旁边一台勉强能加热的破烂微波炉里。
“都看着!”陆川按下加热键,微波炉发出嗡嗡的噪音,“别想什么有序无序!就想想这饺子待会儿熟了是什么味儿?蘸醋还是蘸辣椒油?韭菜馅儿的!最冲的那个!”
加热的几十秒里,陆川不停地用各种琐碎、具体、充满生活气息的话题轰炸大家的意识,强行把他们的思维从逻辑旋涡里往外拉。
叮!饺子热好了。陆川打开微波炉门,一股混合着韭菜、肉馅和面皮的热烈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冲淡了空气中那无形的逻辑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