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垂眸回道:“目前在太原,已被杨广拜为太原太守。”
“他不是该镇守长安吗?” 文渊眉峰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讶异。
“原本是镇守长安,” 青衣补充道,“但此次杨广北巡,特意将他带在了身边,行至太原时,便下旨封了他太守之职。”
文渊低骂一声:“奶奶的,难不成他要留守太原,不回长安了?”
青衣摇了摇头:“这倒说不清。不过据探报,他长安镇守使的职权并未被剥夺。”
文渊指尖在案上叩了两下,当即道:“既如此,把这消息递送给杜如晦,让他们那边拿个章程出来。告诉他们最晚七月中旬必须悄悄地拿下长安,并封锁消息。”
离开长安后,文渊、青衣与玄机子三人快马加鞭,一路朝着定襄疾驰。行至风陵渡时,文渊勒住马缰稍作停歇,望着滔滔河水忽然想起虞世南 —— 那位老哥自上次分别后便没了音讯,明明说过要去荥阳瞧瞧,却迟迟不见动静,真不知在忙些什么。
这一路行来,青衣总显得无精打采,眉宇间带着几分怅然;反倒是老道玄机子,一路东张西望,满脸按捺不住的激动。文渊看在眼里,忍不住转头问青衣:“青儿,怎么了这是?瞧着不大高兴。”
青衣拨了拨马鬃,声音闷闷的:“自从离开蜀郡,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要紧东西。到了这风陵渡,忽然想起黄灵儿,接着就念起唐连翘和燕小九…… 想来,我是在惦记她们了。”
文渊闻言点头应和:“嗯,想来是这样的。”
“你嗯什么?” 青衣斜睨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好像什么都懂似的。别在这儿不懂装懂。”
文渊被她怼得一怔,随即失笑:“是是是,是我唐突了。” 他望着青衣脸上那抹难得的怅然,心里倒觉得踏实 —— 向来冷静自持的青衣,也有这般牵念旁人的时候,倒添了几分鲜活气。
文渊又转头朝玄机子笑道:“道长,看你一路东张西望的,倒是兴致勃勃。有什么乐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也沾沾喜气?不过 ——” 他话锋一转,故意拖长了语调,“可别跟我提阿史那芮那桩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犯不着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