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青衣肩头吐着信子的赤虺,又补充道:“我用的毒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顶多让人昏厥几天,缓过来也就是不能打架什么的了。唯一麻烦的是,这毒的解药只有我有,旁人确实解不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怒意:“我觉得我已经够仁慈了,没下死手。换作谁,好好的被人从暗处偷袭,心里能不窝火?你知道吗?当时飞艇上载着几十条人命,有皇后,有可汗,还有我的同伴,你那同伴倒好,不管不顾就挥剑劈向飞艇,眼里根本没把这些人命当回事!”
文渊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姚玄素,语气带着几分质问:“姚小姐,你摸着良心想想,这事要是搁在你身上 —— 有人不管你身边人的死活,对你下死手,你会轻易放过他吗?我没当场要了他的命,只让他受点伤、昏几天,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他说的句句在理,语气坦荡,没有半分遮掩 —— 在他看来,面对不顾他人性命的偷袭者,这样的反击根本不算过分。
厅内的沉香似乎也随着他的话变得灼热,连青衣肩头的赤虺都像是听懂了一般,轻轻蹭了蹭青衣的脖颈,少了几分戾气。
姚玄素坐在对面,听着文渊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 她知道姬晓平行事鲁莽,却没料到竟险些伤及飞艇上的几十人,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确实理亏。黑纱下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原本准备好的辩驳,此刻竟一句也说不出口。
厅内的沉默又持续了片刻。最终姚玄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语气变得干脆起来:“事已至此,再多辩解也无益。文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找您,无非是为了三件事 —— 取出姬晓平体内的暗器,为他解赤虺之毒,还有…… 取回姬家的启明剑。”
她说得坦诚,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急切 —— 姬晓平的伤势拖不起,启明剑作为传家宝更是不能有失,如今主动权全在文渊手里,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文渊见她如此痛快,也不再绕圈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身体微微前倾,语气笃定:“既然姚小姐这么爽快,那我也不啰嗦。我要的条件也简单,就三个:第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再用‘隐世家族’这种模糊的说法搪塞,我要知道你们的底细;第二,为什么要突然袭击我们?是针对我,还是针对飞艇上的其他人?第三……”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姚玄素紧绷的侧脸,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换。” 这一个 “换” 字,让原本还神色平静的姚玄素瞬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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