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焕的煞阵," 陈平安的声音混着符火噼啪声,"被周师叔的断指血,炼成了护徒的兵。"
雪凝点头,颈后的印记与小僵尸的护心印共鸣,显形出周玄通在破庙的雪夜:对方用断指血在她掌心画符,笑着说 "雪凝啊,以后遇到危险,符纸会自己找穴位"。此刻的焚天符雨,正是当年那堂课的终极演化。
"陈公子,神门穴棺群在再生!" 雪凝的三阴眼看见,被烧毁的浮棺缝隙里,正渗出带着断指血的尸气,"尸龙在吸收阴河的地脉......"
陈平安的甲胄突然发出龙吟,护心镜显形出阴河深处的场景:王崇焕的虚影正将引魂幡插入龙尾命门,幡面的 "陈平安" 生辰八字,此刻与小僵尸的护心印产生共振。他突然想起,周玄通在西医馆说过的禁忌:"断指血若与双姓血共鸣,能让煞阵反哺护徒阵。"
"雪凝,指挥小僵尸!" 陈平安将还阳草戒指塞进她掌心,"用你的三阴眼,让它们去咬引魂幡的幡角!"
雪凝闭眼,颈后的印记与小僵尸的护心印连成一线,三百七十六只小僵尸突然转向,举着迷你符纸扑向龙尾命门。三阴眼看见,每只小僵尸的符纸上,都显形出周玄通的笑脸,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没有伤痕的笑脸。
"不可能......" 王崇焕的虚影在阴河雾中闪退,"这些煞尸怎么会......"
"因为它们的脊椎里," 陈平安的符纸鳞再次升空,"嵌着周师叔的断指,刻着护徒的执念。"
焚天符雨第二次落下时,神门穴棺群发出哀鸣,却在崩解时显形出聚魂台的破阵图。陈平安看见,台心凹槽的周玄通戒指正在吸收阴河尸气,戒面 "护" 字与雪凝的印记共鸣,竟将尸龙尾的阴河雾,染成楚墨甲胄的青色。
"雪凝," 陈平安望着逐渐透明的浮棺,"周师叔在每具棺材里,都留了道选择题 —— 是让煞阵吞噬,还是让护心符生长。"
雪凝点头,颈后的印记与龙尾命门的引魂幡共鸣,显形出周玄通在鬼市的摊位:对方用断指血折出小纸人,笑着说 "护徒符的最高境界,是让敌人的煞,变成徒儿的刀"。此刻的小僵尸,正是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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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片符纸鳞插入龙尾命门,阴河突然喷出青光,显形出周玄通的血字:「平安雪凝,焚天符雨的真谛,不是焚烧,是让护心符,在煞阵的灰烬里发芽」。陈平安和雪凝同时摊开手,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片符纸鳞,上面刻着他们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