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陈总。”小王赶紧上前，对着李磊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先生，走吧。”

李磊攥着机票，手指关节都泛了白。他看着陈凡低头看资料的背影，那背影挺拔、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处理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踉跄着站起来，跟着小王往外走。

工作室里的员工都收回了目光，没人敢议论，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刚才那一幕，让他们更清楚地意识到，这位年轻的老板，不仅有本事，心更硬，千万别惹。

李磊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后，小王回到办公室门口：“陈总，他走了。要不要……跟青川县那边打个招呼，让他……”

“不用。”陈凡打断他，笔尖在资料上划了个圈，“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别再提这个人。”

“好的。”小王赶紧应下，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陈凡翻页的轻微声响。他指尖划过“城东产业园”的地址，眼神没什么波动，仿佛刚才李磊的下跪、哭喊，都没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其实不是没痕迹，只是没必要放在心上。李磊是他人生里的一粒尘埃，挡路了，拂开就好，犯不着浪费时间去恨，更犯不着去同情。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系统提示音。

【叮！明日签到地点已刷新：惠民连锁超市总部。】

【温馨提示：明日签到奖励稀有度较高，建议宿主准时签到。】

陈凡扫了眼屏幕，指尖在手机上敲了下“确认”。惠民连锁超市是本地最大的连锁超市，总部在市中心的CBD，他之前去那边接过一次商铺租赁的单子。

稀有度较高的奖励？

他没多琢磨，把手机放回桌上，重新拿起房源资料。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城东产业园的厂房租出去——那笔佣金有二十万，够他把工作室的设备再升级一波。

至于李磊，还有那张去青川县的单程机票，不过是他解决麻烦的一个小插曲。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把办公室里的影子拉得更长。陈凡坐在椅子上，身影孤直，像一株在寒风里独自生长的树，冷硬，却有着不容小觑的生命力。他不需要别人的理解，更不需要别人的讨好，只要每天按时签到，想要的一切，都会慢慢到手。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