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安提亚里斯看来,树人狩猎者们每天清晨都能带回十几个无名尸体,这说明叛军的渗透已经被一定程度遏制了。
这样就可以了,只要等到援军抵达并发起反攻,这些老鼠般的敌人就再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自己将多林这个叛军头头活捉的时候他们还能不能继续摧残自己的城市。
想来是不会的——
毕竟自己的老家都要被打下来了,谁还有心情来冷杉城闹事?
不过说到叛军……
安提亚里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身进入了圣像之后的暗道。
从庄严肃穆的双塔教堂进入了暗无天日的幽冷地牢,安提亚里斯的身份也从大主教转变成了典狱长。
他来到了一处牢房前,仔细看着被悬吊在半空且身体上插着多条树根的俘虏:
“不知道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安提亚里斯语气平淡地问道。
他承诺过会让对方体验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改造的过程是痛苦的,亲手杀死曾经的同伴同样是痛苦的,他想要从对方的嘴里听到求饶的话语,就像曾经倒在自己面前的强敌,以及由他经手的一个个实验品。
安提亚里斯不觉得自己是个恃强凌弱的人,毕竟无论是对强者还是弱者,只要是他的目标,他向来全力以赴。
眼中闪着精芒的中老年大主教并未从被悬吊起来的魂归者口中得到什么。
他有些不满地低下头,思索着为什么对方现在还能够昏迷。
按理来说改造身体带来的痛苦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根本不会出现昏迷的情况。
唯一能够说得通的解释就是,这个叛军的体质比较好,能够在树人猎手们的捕猎中活下来,也能够在受到极大痛苦时短暂昏迷。
安提亚里斯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下线】的状态,只是在心中暗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