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

“……‘钥匙’的下落。”

“……或者……”

“……拥抱……”

“……‘虚无’。”

禁军指挥官那如同来自冰河时代的寒风般的声音。

在充满了血腥与死亡气息的舰桥上回响。

那不是威胁。

那是一个陈述。

一个关于事实的冰冷陈述。

混沌领主那张因为过度改造而显得狰狞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名为“恐惧”的表情。

他能感觉到。

抵在他喉咙上的那柄守护者之矛的矛尖。

不仅仅是一件物理武器。

它是一个精神的放大器。

一个足以将他那早已被混沌腐蚀的灵魂。

彻底碾碎的审判工具。

指挥官没有使用任何物理酷刑。

他只是将他那如同恒星般浩瀚的精神意志。

通过守护者之矛的矛尖。

缓缓地注入混沌领主的大脑。

混沌领主眼中的世界瞬间改变了。

他不再身处他那由骸骨和哀嚎组成的王座之上。

他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金色海洋。

无数个散发着绝对秩序与理性的金色太阳。

在他的精神世界中缓缓升起。

将他那充满了混沌与谎言的黑暗。

彻底驱散。

照亮了他灵魂最深处。

每一个肮脏的角落。

每一个卑微的念头。

每一个亵渎的欲望。

他感觉到自己的“自我”。

正在被那金色的“秩序”。

无情地覆盖重写格式化。

这种从存在层面被抹除的痛苦。

远比任何肉体的折磨都更加恐怖。

他那张狰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