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夷三族,实属其罪孽滔天,实在难以做到宽恕!然而,这七人仅是从犯。”
“虽……虽然双手亦是染尽鲜血,但是,他们都是受刘泽清,或蛊惑或威逼被迫为之。”
“臣,叩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严厉惩戒一番即可!望勿矫枉过正。”
崇祯怒声道:“如今,此事已非朕个人之好恶,而是涉及到政令,能否通达大明全境。”
“朕己然下旨,商贾所贩运的山西石炭,于寻常百姓息息相关,竟还敢私自劫掠!”
“就算朕想饶恕他们,你俩不妨问问百姓,问问披麻戴孝的商贾家人,他们能否原谅?”
百姓之中,一群披麻戴孝,正在偷偷抹着眼泪的人,此刻只感觉甚为扎眼。
杨嗣昌回头看了一眼,苦着脸道:“这……唉!陛下,您看这样如何?”
“驿站改制,上缴兵部的结余,臣做主抽出部分,用以抚恤这些商贾之后人,可否?”
崇祯板着脸,似乎脸上还有不悦,转问道:“苦主上前来些,说说你们内心所想。”
鲁商家人中,派了个代表上前来,看向七人的眼神中,那滔天的恨意是藏不住的。
但是,当朝国公与首辅助,出面为几人求情,或者说为这三人,身后几百人上求情。
再有不甘,也只能勉强同意,点头道:“皇上,草民等人,愿意接受朝廷的安排。”
“这位大人,考虑牵连无辜之人甚广,也确实不无道理。但是,草民等绝不原谅他们!”
崇祯拧眉叹息道:“唉!即是如此,那朕便判这七人,终身挖煤不得释放。”
“免了夷三族之刑,苦主以为朕这判罚如何?你们是否满意,若不满意便斩此七人!”
鲁商的家人,叩首哭泣道:“草民叩谢皇上!替我等草民伸冤!万岁、万岁、万万岁!”
围观的百姓中,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道:“皇上圣明!皇上真是圣君呀!”
杨嗣昌上前几步,踢了踢跪着的七人,恨声道:“还不叩谢陛下,与苦主的不杀之恩?”
刚才七人的心,如坐蹦极般忽上忽下,都快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下总算反应过来,以额抢地道:“戴罪之民,叩谢陛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