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他说,我不配拥有任何纪念

“沈清弦,”他叫我的全名,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一种仿佛要将其碾碎在齿间的力道,“你是不是觉得,留着这东西,就能证明你还有点良心?证明你对得起你那个……到死都念着你的父亲?”

父亲……

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入我心底最柔软、最不容触碰的禁区!我浑身剧烈地一颤,几乎要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门框,指甲深深抠进冰凉的木质纹理中。

他看到了我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意。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锁住我剧烈闪烁、几乎要崩溃的瞳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却更加骇人的愤怒和指控:

“一个在家族危难之际,为了自保,就能毫不犹豫地背叛感情、转身投入别人怀抱的女人!”

“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积劳成疾、郁郁而终,却连一点像样的帮助都争取不到的女儿!”

“沈家的破产,你父亲的死,哪一件跟你当年的‘选择’脱得了干系?!”

他的话语,像一连串精准投掷的炸弹,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每一个字,都扭曲着事实,却又无比恶毒地击中了我内心深处最深的愧疚和无法愈合的伤疤!他将所有的过错,所有的悲剧,都蛮横地、毫不讲理地,归咎到了我的头上!

“现在,摆出这副情深义重的样子给谁看?”他嗤笑一声,语气里的鄙夷和厌恶几乎要溢出来,“留着这块破表,就能让你夜半惊醒的良心好过一点吗?就能掩盖你骨子里的自私和凉薄吗?”

他猛地将拿着表的手收回,紧紧攥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块表生生捏碎。他盯着我,眼神猩红,里面燃烧着一种被最深背叛灼伤后的、扭曲的恨意。

“纪念?”他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极致残忍的弧度,声音像冰渣一样砸下来,“一个背叛了父亲、出卖了感情的人,也配拥有‘纪念’?”

“你不配。”

最后这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清晰,冰冷,带着最终的、不容置疑的判决意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配拥有任何纪念。”

“你不配怀念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