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试图劝和的苏晚晴,也被无辜迁怒。
而我,这个一切的中心,这个被他们争夺、被视为“祸水”的符号,却像个被摆放在祭坛上的羔羊,沉默地、被动地承受着一切,眼睁睁看着因我而起的火焰,即将焚毁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个放火的人自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个念头,不再是深夜绝望时的模糊幻影,而是变成了一个清晰、尖锐、带着刺痛感的警钟,在我脑海里疯狂敲响。
我必须结束这一切。
不是为了拯救谁,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清白。
而是因为,这种将无数人命运捆绑在我一人身上的沉重感,这种作为风暴眼却无能为力的窒息感,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不能再做这个被锁在黄金牢笼里、眼睁睁看着外面世界因我而崩塌的旁观者。
一天下午,我在地下储物室整理过季的衣物时,听到两个年轻女佣在走廊拐角处压低声音的交谈,话语中的某个信息,像一道闪电,瞬间劈亮了我脑海中某个一直模糊的区域。
“……先生这次是铁了心,连‘晨星科技’那个小案子都亲自过问,要求必须一周内拿下,不计成本……”
“晨星?那个搞新材料的小公司?至于吗?”
“谁知道呢……听说那公司的创始人是个硬骨头,以前还拒绝过咱们集团的收购邀约,先生可能觉得没面子吧……”
晨星科技。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了我记忆的某个开关。
我靠在冰冷的储物架上,闭上眼睛,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无数个深夜,陆砚深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时,我像个影子一样在一旁伺候,那些他以为我完全听不懂的商业术语、项目名称、对手评价……像散落的珍珠,此刻被“晨星科技”这根线,瞬间串联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