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惊动陆总。”我说,“他这几天为新的融资协议,耗神太多。”
我把文件袋锁进抽屉最底层。
“加强大厦安保,特别是地下车库和电梯间的监控排查。通知行政部,以后所有寄给我的私人信件,一律先经过安检。”
李助理立刻点头去办。
我坐回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手指,有些不易察觉的冰凉。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父亲当年说过,当对手在规则内玩不过你的时候,就会开始践踏规则。
甚至,践踏做人的底线。
果然。
接下来的两天,各种阴损的招数接踵而至。
第二天,我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个匿名送来的花圈。白色的菊花,中间写着一个黑色的“奠”字。
行政部经理吓得脸都白了,连连道歉,说以后绝不让任何不明物品送上楼。
第三天,我下班时,司机老陈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他在例行检查时,发现我常坐的那辆车的底盘,被人粘上了一个廉价的、类似玩具的电子装置。
“像是……简易的定位器。”老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后怕,“幸亏发现得早。”
陆砚深还是知道了。
他冲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看项目书,面色如常。
他一把将我拉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眼神里是压不住的惊怒和后怕。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握着我的手很用力,指节泛白。
“只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吓唬人而已。”我试图让他冷静,“他们越是这样,说明他们越无计可施了。”
“无计可施?”陆砚深眼底卷起风暴,“他们这是狗急跳墙!商业上打不垮我们,就想从人身安全上下手!他们是想……”
他想说什么,却又猛地顿住,只是更加用力地把我箍进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勒得我有些生疼。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擂鼓一样敲在我的耳膜上。
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