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确实能洗去疲惫,却洗不掉刻在骨子里的警觉。
秦酒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从弥漫着水汽的淋浴间走回活动中心主厅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连带着对硬地板的怨念也淡了几分。
她习惯性地朝着自己之前精心挑选、铺好“床铺”的靠墙位置走去——那里视野不错,离门口适中。
而且她特意翻找了好几条相对厚实的毯子,费了不少劲才堆叠出一个勉强能隔绝地板寒气,约莫有五厘米厚的“豪华床垫”。
内心OS:啊,我亲爱的五厘米豪宅,虽然比不上席梦思,但也是本姑娘辛苦劳动的成果…
脚步在预想的位置停下。
秦酒眨了眨眼。
空的。
她那么大一个、辛苦堆叠出来的五厘米厚“床铺”,不见了!
原地只剩下光秃秃、反射着顶灯冷光的硬木地板。
蟹不肉!
我床呢?!
我那么大一张五厘米厚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