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的办公室,不过是社区中心里一间原本用于存放档案的小房间,狭窄、拥挤,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木头的气息,此刻,却仿佛被无形紧绷的压力所充斥。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秦酒站在房间中央,感觉空间瞬间变得逼仄,呼吸都有些困难。
瑞克没有立刻走向他的办公桌,而是就站在门边,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紧紧锁住她。
“关于水处理设施”
秦酒率先开口,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我认为应该优先派遣小股精锐力量进行侦察”
“避免大规模行动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可能存在的其他势力。”
她指的是救世军,这是一个安全且正当的理由。
瑞克没有接话。
他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仅仅一步,就再次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他依旧穿着那件略显紧绷的深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没有像达里尔那样带着荒野的粗粝,却有属于秩序维护者,沉淀下来的力量感和压迫感。
“你很擅长转移话题,秦。”
瑞克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秦酒紧绷的神经。
“从以前就是。”
他的目光不再掩饰,如同实质般,从她故作镇定的眼睛,缓缓下移。
掠过她刻意拉高却依旧能隐约看到锁骨线条的衣领,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那里的高领衣物,似乎也并非完全严丝合缝。
秦酒的心脏骤然缩紧,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脚跟却抵住了身后的档案柜,退无可退。
内心OS:厚礼蟹!他知道了?他看出来了?怎么可能?!我明明遮得很好!还是说,男人的直觉都这么可怕吗?!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瑞克。”
秦酒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试图维持最后的冷静,“我们在讨论正事。”
“正事?”
瑞克嘴角勾起极淡的,几乎没有弧度的冷笑,他又向前逼近了半步。
现在,两人几乎脚尖相抵,他身上的热量和那股混合着肥皂与淡淡烟草的气息,已经不容抗拒地笼罩了她。
“告诉我,秦”
“昨晚的庆功宴,结束后”
“你去哪里了?”
他的问题直接、尖锐,带着不容闪躲的审问意味。
秦酒的呼吸一滞,指尖微微发凉。
“我累了,很早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