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说给瑞克听,但那双深沉的眼睛,却始终锁在秦酒身上。
达里尔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检查着弩箭和箭袋,然后将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和她之前珍藏的几颗水果糖,轻轻放在秦酒触手可及的床头。
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核心战力的离去,让监狱瞬间变得空旷而脆弱。
铁门在身后沉重关闭的声音,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留下的,是尚未痊愈的赫谢尔、年迈的戴尔、卡罗尔、玛姬、几个身体虚弱的孩子,以及大部分惊魂未定的伍德伯里原住民。
监狱,仿佛变成了一座外壳坚硬,内里却无比虚弱的堡垒。
秦酒在病痛的折磨下,时昏时醒。每次清醒的片刻,她都能透过牢房的铁栏,看到外面忙碌的、大多是女性的身影。
卡罗尔成为了实际的主心骨,她冷静地分配着所剩无几的弹药,组织玛姬和几个稍有力气的妇女在关键哨塔轮班。
内心OS:卡罗尔成长得真快…但还不够。防线太单薄了…
一种源于“先知”的不安,在她心头盘踞,比高烧更让她煎熬。
她强撑着病体,用颤抖的手画下几张防御薄弱点的示意图,委托詹纳交给卡罗尔。
“告诉卡罗尔…小心…内部…”话未说完,她又陷入昏睡。
而在监狱另一间相对僻静的牢房里,艾伦·崔斯特正用一块破布,反复擦拭着一把保养得极好的消防斧。
他的儿子本,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
“爸,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