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纳抬起头,茫然地看了尤金一眼,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这位是米尔顿·马梅特先生,他对行尸的行为模式有…独到的研究。”秦酒继续介绍。
米尔顿则热情地凑过来,推了推眼镜:“啊!新面孔!”
“你对前额叶皮层与运动神经末梢在行尸化后的关联性有兴趣吗?”
尤金:“……”
他看着眼前这两位——一个消沉但明显是正经科班出身的病毒学家,一个狂热甚至有点疯癫的行尸行为研究者。
瞬间感觉自己那个“来自华盛顿的科学家”人设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威胁!
上帝!他们是真的专家!至少那个詹纳博士看起来像!我…我那些话能骗过他们吗?!
一阵强烈的心虚涌上心头,让他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下意识地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秦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看,我们也在努力研究这个世界的真相。”
“只是,在很多实际应用方面,比如能源、工程、通讯…”
“我们遇到了瓶颈。”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尤金,“非常需要专业人士的指导。”
尤金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也是证明自己价值的唯一机会。
他挺了挺并算不宽阔的胸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且充满知识的力量:
“毋庸置疑!这些基础保障系统是文明重建的关键环节!”
“无论是基于现有条件的能源重构,还是中短波无线电通讯的恢复,亦或是流体力学在供水系统中的应用,都迫切需要系统性的、科学的规划与实施!”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抛出一连串专业术语,从太阳能板的串联效率谈到水循环过滤的物理原理,再到信号放大器的模块设计…
虽然其中夹杂着不少似是而非、甚至他自己可能都没完全弄懂的概念,但那股架势,确实把不明觉厉的米尔顿给唬住了。
詹纳博士也难得地抬起头,多看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