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酒和瑞克的态度近乎殷勤,对修复太阳能热水系统的热情甚至超过了之前对无线电的执着。
当亚伯拉罕某次在晚餐时,再次提起等尤金完成这里的“临时工作”后就继续上路前往华盛顿时,尤金的反应堪称激烈。
他猛地放下手里的罐头勺,脸色发白,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语速极快地反驳:
“亚伯拉罕同志!我必须强调,当前环境下,确保一个稳定、具备基础科研条件和可持续能源的根据地,其战略重要性绝不亚于长途奔袭一个不确定的目标!”
“这里的通讯系统需要进一步优化,能源基础亟待巩固,尤其是热水供应系统关乎卫生防疫和成员士气!”
“这些都是迫在眉睫且意义重大的工作!”
“华盛顿的任务…或许可以稍作…延后…”
他一番话冠冕堂皇,引经据典(虽然大部分是瞎编),把社区建设的重要性拔得极高,反而显得亚伯拉罕执着于华盛顿有些不分轻重。
亚伯拉罕那双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红胡子都仿佛因为压抑怒气而微微颤动。
他没有当场发作,但看着尤金那躲闪的眼神和急于表功的样子,一个冰冷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这小子…他根本不想去华盛顿了。
罗西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比亚伯拉罕更细心。
她注意到尤金在独自一人时,会看着监狱的高墙发呆,眼神里不是对未来的憧憬,而是…一种深深的、仿佛找到避难所的庆幸和放松。
当他投入到那些技术工作中时,那种专注和获得认可后的满足,是之前在流浪路上从未有过的。
“亚伯”
晚上回到分配给他们暂住的牢房时,罗西塔低声说,“你觉得,尤金说的关于病毒的事情…有多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