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再次命令,自己也加大了力道。
没有麻醉,没有完备的手术条件。
爱德华兹医生拿出了一把线锯,那种最原始、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工具。
他咬紧牙关,将锯齿抵在琼手臂上那圈绑带下方
接下来的几分钟,如同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线锯摩擦骨骼发出的“咯吱”声,琼撕心裂肺的、逐渐变得微弱的惨叫。
飞溅的鲜血,空气中浓重得化不开的铁锈味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如此野蛮。
秦酒死死按着琼,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因为剧痛而产生的每一次痉挛。
看着她眼中的怒火被生理性的极致痛苦淹没,最终只剩下空洞和濒死的灰败。
当那截断臂最终掉落,发出沉闷的声响时,急救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琼微弱的呻吟。
爱德华兹医生迅速进行着简陋的止血和包扎,动作快得近乎粗暴。
道恩看着昏迷过去的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松开了手,仿佛刚刚完成的不是一场残酷的刑罚,而是一次必要的清理。
秦酒松开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身上不可避免地溅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看着道恩冷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径直离开了急救室,甚至没有多看昏迷的琼一眼。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于梦幻和残酷。秦酒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
她拿着换下来的、沾满血污的衣物,有些恍惚地走向盥洗室。
浓重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眼前反复回放着线锯切割肢体的画面,以及道恩那冰冷到极致的眼神。
内心OS:道恩她真的只是在乎秩序和资源吗?还是说,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本身就已经扭曲了她?
盥洗室里,诺亚正低着头,专注地熨烫着一件警服,显然是道恩的那一件。
他看到秦酒进来,尤其是她衣服上和手上未干的血迹,以及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
“秦酒?”
“你没事吧?”
诺亚的声音带着关切和一丝紧张。
秦酒摇了摇头,将脏衣服扔进指定的篮子,走到水槽边,用力搓洗着手上的血迹,冰冷的水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诺亚担忧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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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准备了。”
诺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逃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