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颜忽然解开衣带,素白寝衣如雪片滑落。与初雪少女般的青涩不同,她的身体像熟透的蜜桃,每一道曲线都诉说着含蓄的风情。
"今夜..."她吹灭烛火,在黑暗中轻声道,"让我也任性一回。"
窗外,巡夜的更鼓敲过三响。月光悄悄爬上窗棂,照见地上交叠的衣衫——一件玄色锦袍,一袭素白寝衣,纠缠得难分彼此。
卯时四刻,天际才泛起蟹壳青,莫罗便已轻手轻脚地穿戴整齐离开了刘颜的房间。来到自己的房中换好了官服,站在廊下系紧官服腰带时,东厢房的窗棂忽然"吱呀"一声轻响。转头望去,刘颜散着长发倚在窗边,素白的中衣外只松松披了件藕荷色比甲,在晨雾中像幅水墨仕女图。
"这么早..."她声音还带着昨夜缠绵的沙哑。
莫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初雪的房间。刘颜会意地抿嘴一笑,却从窗缝递出个油纸包:"枣泥糕,带着路上垫垫肚子。"
揣着尚带体温的油纸包,莫罗凭着后世记忆往内城兵部的方向驾马而去。
辰时四刻,莫罗站在兵部朱漆大门前,值守的兵丁正呵欠连天。见莫罗身着四品武官补服走来,连忙挺直腰杆。
"火器营副参领莫罗,奉嵇尚书之命前来议事。"
兵丁核对过名帖,恭敬道:"各位大人都在正堂了,莫大人请随我来。"
穿过三重院落,莫罗发现兵部远比想象中繁忙。廊下抱着文书的吏员小跑穿梭,值房里算盘声噼啪作响,算盘珠子的脆响混着高声报数:
"乌枪二百七十杆——"
"火药缺额三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