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莫罗对通译道，"他们是属于哪一支土司，他们的城寨藏在何处？附近还有多少伏兵？"

通译刚将话翻译过去，那番将便"呸"地吐出一口血沫，用含混不清的土语嘶吼了几句。通译脸色一变，低声道："大人，他说......宁可被野狗分尸，也绝不会出卖族人。"

莫罗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掐住番将的下巴："骨头倒是硬。"他手上用力，指甲几乎嵌入对方血肉，"可惜，硬骨头我见得多了——最后只会融进土里变成烂泥。"

番将痛得面部扭曲，却仍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莫罗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松手起身："把他拖到一边去。"

他转向另外两名番兵俘虏。这两人伤势较轻，但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莫罗抽出佩刀，慢条斯理地用刀尖挑起其中一人染血的衣襟。

"你们呢？"他声音很轻，"也打算学他当硬汉？"

那番兵浑身发抖，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通译连忙道："大人，他说他只是个小卒，什么都不知道......"

莫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调转刀柄，狠狠捅进番兵大腿的箭伤处！

"啊——！！"番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浸透全身。莫罗面无表情地握着刀柄，左右缓慢转动，鲜血顺着刀柄汩汩涌出。

"再问。"莫罗的声音冷得像冰。

通译颤抖着重复问题。番兵痛得几乎昏厥，断断续续地哀嚎着回答。巴特鲁和周围的蓝翎侍卫都不由自主地别过脸——他们虽也是练武之人，但莫罗这般折磨伤兵的手段，仍让他们心底发寒，那名跟莫罗顶过嘴的侍卫，阿尔登更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伏兵有多少？附近有没有营寨？"莫罗冷冷问道，手上力道不减。

番兵痛得几乎昏厥，涕泪横流，终于崩溃："没、没有了……就我们这一队……百人不到……"他颤抖着指向西边，"往那边二十里……有临时营地……逃走的……多半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