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起。
一年四季,凌落没有停止过看书,解题,分析题目的脚步,双庆的冬天很潮湿,很冷,但他的双手长了冻疮也从没停止过手中的笔。
寻死觅活这四个字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凌落身上的。
梦想再贵,也没有命贵。
“没有任何事,值得一个人放弃自己。就算前面是悬崖,谁又能说掉下去就一定会死呢?”
“悬崖下面可能是海,可能有救命的树杈,也可能只是看着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但自己先放弃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故阳说着,在凌落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手臂撑在凌落腿上,仰头看着他,眼睛里也泛起了红。
凌落垂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搭在膝上的手收紧,指节绷起。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故阳坦然承认,“我不懂这四年你经历过什么,也不懂你的执念对你到底有多重要。但是我懂一件事。”
“什么?”
“朋友就是,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愿意陪着你。”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突然,凌落笑了。那不是敷衍的扯动嘴角,而是胸腔都在震动,发自内心的笑。
“你这人,怎么这么能煽情?”
“哈?我这叫真情流露!”故阳一听这话,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大声反驳。
“行,真情流露。”凌落也站起身,眼里的冰霜彻底融化,“走吧,请你吃宵夜。”
故阳眼睛一亮:“真的?你请客?”
“我请客。”
“那我要吃最贵的!”
“随你。”凌落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一眼,“不过说好,今天不许再吃火锅。”
“烧烤!我知道一家特牛的店,老板人超好,绝对没狗仔!”故阳兴奋地跟上去,嘴里已经开始报菜名。
凌落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扬着。
“对了,还有冯玉溪,我去叫他!”故阳一拍脑袋,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凌落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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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未说出口的执着,就像夏天的风,冬天的火,在布满荆棘的途中,显得弥足珍贵。
但幸好,在不平坦的征途中,有个人张开双臂护在他的周遭,不需要言语,便能感知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