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将自己裹在冰茧中的人,身体里也藏着一座火山。
故阳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化,原本撑在凌落胸前的手,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脖子,指尖插进他微湿的发间,笨拙地开始回应。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温度却在急剧攀升。
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无限放大。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故阳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凌落才终于稍稍松开了他。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滚烫的呼吸交织,谁都没有说话。
故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红肿,泛着水光。
他能感觉到凌落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撞出来,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上。
“你……”故阳刚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几乎要将人融化的气氛,比如“你经验这么丰富吗,这么狠”,或者“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折腾我”。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闷哼。
“你混蛋。”
他把脸埋进凌落的颈窝,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小动物,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尚未完全消散的委屈。
凌落轻笑一声,这家伙,刚刚分明是他先主动的。
他抬起手,最终还是落在了故阳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像在安抚。
“嗯,我是混蛋。”他的声音也有些哑,带着认命般的叹息,“是懦夫,是缩头乌龟,是万年老王八。”
他把他刚才骂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故阳被他这副坦然认罪的样子给气笑了,抬起头,对着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就是一口。
“你知道就好!”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牙齿的力道并不重,更像在撒娇。
凌落却像是被烫到,身体猛地一颤,抓着故阳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故阳。”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干嘛?”故阳闷闷地应着,依旧不肯抬头。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