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沉默了,良久,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故阳的眼角,叹了口气。
“因为……我能看懂。”
故阳的心中一紧:“傅聪说,你在回避病因。所以你根本不是什么先天抑郁症,对不对?”
“嗯。”凌落将故阳整个抱进怀里,力气大得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部。
“阳宝,你知道千夫所指吗?”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凌迟,它不会一刀毙命,只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片一片被割掉血肉,直到灵魂都腐烂掉。”
“以前有位老师说过,夸奖的话可以脱口而出,诋毁的话要三思而后行。可惜这世人啊……”凌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嘲,“道理人人都懂,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故阳听着这些话,心口像是被剜开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还没听完,眼泪就控制不住地砸了下来,濡湿了凌落胸口的睡衣。
凌落感觉到胸前的湿意,放开他,看着这个又替自己难过的小傻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指尖温柔地拭去故阳的眼泪,轻声叫他:“阳宝。”
幸好,我还有你。
“我在的。”故阳没再多问,只应了一声,用力回抱住他。
过了很久,故阳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他抬起头,眼睛在夜里亮得惊人:“那这首歌,我来唱,可以吗?”
凌落想了想,摇摇头:“史子欣提前说了。”
“史子欣?”影辰娱乐的女歌手,今天坐在他后面的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
“我记起来了,上次我们去影辰见她,她当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