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心疼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他喉结滚动,用最轻柔的声音应下:“我尽量。”
得到承诺,故阳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吸了吸鼻子,从凌落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活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兔子。
“那……你给我把假发拆了。”他哑着嗓子,理直气壮的命令道。
凌落被他这急转弯的脑回路弄得一愣,随即失笑。
“串串还吃吗?”
故阳打了个哭嗝:“吃的。”
“那你先吃,我观摩一下阳宝哭肿了的眼睛,”凌落捧起故阳的脸颊,啧啧有声,“这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折磨你了。”
故阳脸上一热。
这个折磨,是正经折磨吗?
“你闭嘴!别打扰我吃东西。”
“我可没打扰你,”凌落用手指点了点故阳的嘴唇,坏笑道:“看,这不是给你留了一张嘴吗?还会学开水壶叫,呜呜呜的。”
“你……”故阳发现自己嘴皮子功夫完全不是对手,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恨恨地嗦了一大口土豆粉,结果眉头一皱:“咦,怎么不是香辣的。”
“少吃点辣,小心上火。”
故阳哼哼唧唧地,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
等凌落帮他卸掉假发,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时,故阳一改往日的活泼,安静地缩在凌落怀里。
他把脸颊紧紧贴在凌落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
这声音,比任何安眠药都有用。
“凌落。”
“嗯?”
“你刚刚……给我哥打电话,就是说这个?”
“嗯,”凌落道,“他觉得我太着急了,现在挖索彬彬,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故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哥就是个商人。”
他顿了顿,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你也是。”
凌落闻言,胸腔震动,发出一声轻笑,捏了捏他的后腰。
“那我是民族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