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故阳的那个“不”字尾音还没散尽,人已经被凌落打横抱了起来。
“喂!凌落!我刚吹的头发!”
故阳在他怀里扑腾,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可惜抱着他的人手臂稳得像铁钳,纹丝不动。
“再吹一次。”凌落的声音带着笑意,抱着人就往浴室走。
“我的睡衣!刚换的!”
“等会儿我给你拿。”
“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不,你是披着人皮的……”故阳的话被浴室门“砰”的一声关门声截断。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间或夹杂着几声模糊的抗议和压抑的笑声,很快,一切又都归于水声之中,被温热的蒸汽一同融化。
半小时后,故阳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身上裹着凌落的浴袍,气鼓鼓地坐在床边。
浴袍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被热水熏得泛红的皮肤。
凌落拿着吹风机,插上电,走到他身后。
“还生气?”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刚洗完澡的沙哑,温热的风从吹风机里送出,拂过故阳的发丝。
“哼。”故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却很诚实地微微低下头,方便他动作。
凌落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动作轻柔。暖风吹在头皮上,很舒服,故阳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你就是故意的,”故阳小声嘟囔,“看我洗完了,就把我抓进去再洗一遍,什么恶趣味。”
“嗯,故意的。”凌落坦然承认。
“……”故阳被他噎了一下,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没上来。
这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了,凌落放下吹风机,从后面环住故阳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头发干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故阳的耳朵尖瞬间红了。
他动了动身子,想挣开,却被抱得更紧。
“阳宝,快点长大吧。”凌落的声音有些低沉,吓得故阳果然不敢动了。
躺了一会儿,见凌落没有动静,侧头一看,便见凌落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