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阳刚直起身,那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穿透掌声,吓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给全场观众表演一个平地摔。
他哭笑不得地望向那个角落,全场观众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跟了过去,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离谱的笑声和掌声。
舞台上的气氛,瞬间从“精神分裂”的艺术殿堂,跌落回“人间真实”的吐槽大会。
董雪兰嘴角抽搐,却在极力忍着笑,好不容易才把场子圆回来:“看来我们的故阳,是唱出了大家的心声啊。
好的,现在,让我们听听评委老师怎么说!有请齐翰泽老师!”
齐翰泽拿起话筒,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打包收走。
“我先替刚刚那位观众朋友问一句,”他扭头看向故阳,“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还是GPS?”
现场笑得东倒西歪,跟中了什么集体狂笑病毒似的。
“不闹了,说正事,”齐翰泽表情一秒切换,扫了一圈观众,正色:“这首歌,从头到尾,我CPU就烧出两个字——‘冒犯’。”
“它冒犯了主流审美,冒犯了编曲套路,甚至冒犯了语言本身。那个‘啊吧吧’,你们不觉得耳熟吗?
就是你在家中,你妈妈觉得你烦的时候,‘你别搁那儿吧吧了’;你跟朋友吐槽奇葩,‘那人就一直叭叭叭’。
这些词本身是呓语,它们没有逻辑,纯粹是表达情绪所用。
我觉得这就是神来之笔,它把所有外界的噪音以及对别人的定义,全部解构成了一堆无意义的呓语。”
接下来是巴梦,她手里的中性笔转得像个螺旋桨,人却往前倾了倾:“这首歌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朋友跟你说‘我没事,我挺好的’,但你通过网线都能感觉到她心里已经端着加特林,把会议室里的人突突了三百六十遍,连地毯都给掀了。
我想,每一个打工人,谁没经历过这种‘职场大逃杀’的内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