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周源身边的另一位创作人喃喃自语,“凌落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是啊,疯子。
可这样的疯子却写出了让人同频共振的歌曲。
那他又何尝不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鬼才呢。
南夜安缓缓摘下眼镜,用指腹用力按压着酸涩的眼眶。
镜片后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风暴过境后的复杂情绪。
他想起了自己那首关于自由与背叛的爵士布鲁斯,自以为高级,自以为将情绪藏得很好。
可跟《黑夜问白天》一比,就像是小孩子在故作深沉地探讨人生。
可凌落似乎并未把这个舞台当成一个比赛。
是了。
从唱吧少年开始,他的每一首歌都好像不是为了比赛。
好久不见的失而复得,牵丝戏的宣扬传统,月光编曲上的升级,告诉别人古风歌曲的另一种可能性。
前两期的两首海底,以及第二天泛音官网贴出的上告名单等等。
凌落都在告诉别人一件事。
那就是,音乐的舞台是纯粹的,音乐以人为中心。
而龙国的音乐舞台,凌落告诉这个世界,传统并不代表了落后,它们在自己的领域里依旧闪闪发光,现在,它们要出来了。
它们也正在出来的路上,让世界准备好为之震撼吧。
南夜安重新戴上眼镜,看向舞台上的身影
故阳的演绎,同样可怕。
那濒临失控的破音,恰恰是这首歌的画龙点睛之笔,是情感满溢后,冲破理智堤坝的唯一出口。
“怪物。”南夜安低声说。
一个怪物写的歌,由另一个怪物唱了出来。
这还怎么比?
无论谁胜出,明年都是为国争光,那是他还是凌落,不重要。
想罢,南夜安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这个舞台,他们就好好玩一玩,将凌落再推上一个高度,让他在国际上依旧不落人后。
聚光灯的温度褪去,故阳下台。
“水。”故阳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把砂纸。
何依依连忙拧开一瓶温水递过去。
故阳拿着矿泉水水瓶,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