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白器的目光再次扫过栖霞山山主等人，“之前不动手，看了会儿戏才出手，看得很投入？”

几人顿时头皮发麻，冷汗直流，连忙将身子伏得更低。

“晚辈不敢，我等修为低微，未能及时援手，请前辈恕罪。”

“是不敢，还是不想？”白器语气依旧平淡，却如同重锤敲在几人心头。

“盼着龙首山和琉璃宫斗个两败俱伤，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零道子在一旁咧了咧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白器并没有深究，只是淡淡道：“人族若是在外敌当前，还不联手对抗，不要只想着些有的没的。”

“今日你们若是不出手，此刻早已趴下见我，往后，该如何做，好自为之。”

几句话，轻飘飘的训诫，让几位习惯了被人大礼相待的大能们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又后怕不已。

“最后。”白器的目光变得幽深了一些，“落星宴，继续。”

“我要知道，关于裂缝，你们所知的一切。”

“别告诉我，你们筹备落星宴这么久，就只是为了吃吃喝喝。”

白器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却无人敢反驳。

璃准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前辈明鉴，宴会虽遭波折，但正事岂敢耽搁，请前辈移步偏殿，我等立刻将所掌握的所有情报，悉数呈于前辈面前。”

他知道，经过今日之事，人族的格局已然彻底改变。

而眼前这位青年，将成为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存在。

顺从、配合，是唯一的选择。

白器这才微微颔首，算是认可。

白器迈开步子，璃准领路，朝着一处尚且完好的偏殿走去。

所过之处，修士们不约而同的让开道路，头颅低垂，不敢直视。

零道子等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阳光洒落，照耀着被净化一新的废墟，也照耀着那群已然天翻地覆的人族强者。

偏殿之内，因为白器，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滋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