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不是花魁。
亲王身份不便让他抛头露面的骑马。
特别是穿着亲王五爪龙服。
就更不能够了。
下次还是穿常服出去,如此便没几个认识他。
此刻李洵横在银色布料装饰的舆轿里,手里摇晃着装有葡萄酒的玉盏,眼神微眯,想着怎么敲打贾家。
李洵也不是非要把贾家逼上绝路,兔子惹急了还跳墙呢。
大抵是前世所看名着,留有遗憾,脑子一抽,看见那些个废物就冒气,就想弄死弄残几个。
就凭宁荣二府干得几个破事,根本用不着他添油加醋,过个七八年自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当然,李洵倒是很乐意看到他们家里鸡飞狗跳。
全当是瞧个热闹。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参与一下。
李洵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演的反派,到似有点乐在其中,给假戏真做了。
若是哪天三观愈来愈歪,底线愈来愈低,又会怎么样呢,权力当真是可怕的东西。
这次收拾了贾家,李洵决定先暂时放他们一马,他还有重要的大事儿要干,上进!要当个有上进心的恶毒王爷。
红缨在后面另有一乘小轿,时不时掀开帘子往外张望,自打入宫当宫女,后又转入忠顺王府后,她已经整整十年未出来过了。
眼下看什么都兴奋的像只喜鹊,叽叽喳喳,在那自言自语个不停,前面的李洵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六十六抬大箱子绑着红花,一列乐队,吹拉弹唱,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要娶王妃了。
前头傅指挥领着十二名侍卫高骑大马,在他旁边谈笑风生的刘长史捋着美须。
忠顺王出巡,百姓避退。
十二名侍卫像极了恶毒城管在前面开路,不开眼的、避退不及时的、傅指挥兜头就是一鞭子,抽的呼呼响。
整条大街就只剩下忠顺王的队伍,百姓避瘟神般站在十米开外,悄悄的指指点点,咒骂唾弃。
李洵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总觉得他好像被百姓当狗屎一样,疯狂踩在地上。
“让开!让开!”
“不开眼的狗东西,敢当王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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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傅指挥的声音,李洵皱着眉头掀开轿帘瞧了一眼。
有个醉汉倒在路中央拦住了他的队伍。
莫名被傅指挥抽了两鞭子,那醉汉哇哇大叫,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酒也立马清醒了八分。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带刀侍卫,醉汉惊恐万分,直吓得险些晕死过去,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刘长史呵呵冷笑:“你个醉鬼挡王驾,定你个行刺之罪,打死了账!”挥了挥手,就待傅指挥下狠手。
周围百姓看的啧啧摇头,鄙夷之色,疯狂投向李洵的轿子。
“如此草菅人命,天家不管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不是住在小花巷子的屠夫多浑虫吴贵吗,我就说他喝马尿早晚喝死自己。”
“刚娶了媳妇就要让他那媳妇守活寡了,啧啧啧……”
“世风日下,竟有这样的事,当真是大开眼。”
“咱们让老祭酒大人上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