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菜鸟们傻了眼。赵括连锄头都没摸过,握着木柄直打滑;项庄倒是有力气,却瞎挥锄头,把麦苗也刨了;张小三以前在老家种过地,算有点经验,却被分配到最硬的地块,土坷垃比拳头还大。
李信拿着曲辕犁示范:“看好了,这犁要顺着垄沟走,左手扶犁梢,右手压犁评,别跟刨地似的瞎使劲!”他边说边耕,翻起的土块均匀松散,麦苗一棵没伤。
赵括学着样子,犁却总往麦苗那边偏,没一会儿就压死了好几棵。李信走过来,夺过犁:“你这是耕地还是毁苗?去年我学耕地,把半亩麦苗犁断了,牡丹丞罚我补种,蹲在地里薅了三天草,腰都直不起来!”
他把犁塞回赵括手里,手把手教:“稳住,别慌,犁比你想象的听话。”
项庄那边更糟,他嫌除草慢,直接用脚踹,结果踩倒一片麦苗。胡亥看见了,直接把他的锄头扔了:“去,给张小三帮忙,他那块地硬,你力气大,去刨土坷垃。”
项庄憋着气走到张小三旁边,看着满地硬土,没辙,只能蹲下用手掰。张小三递给他块石头:“用这个砸,省力。”项庄愣了愣,接过来,两人一砸一捡,倒配合得越来越顺。
天黑收工时,张小三的半亩地除得干干净净,手上磨出了血泡;赵括总算没再伤着麦苗,虽然犁沟歪歪扭扭;项庄的手被土坷垃硌得通红,却没再抱怨。赢侈检查完,难得夸了句:“还行,比我们去年第一天强点——但别得意,明天还要浇地,用木桶挑,谁洒了水,就用舌头舔干净!”
三、美:叠被如砖,寸土不让
晚上回营房,新菜鸟们刚想瘫倒,老鸟们又提着灯进来了。
“内务时间到!”胡亥举着一盏油灯,照亮自己叠的被子——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像块青灰色的砖,“看见没?被子要叠成‘豆腐块’,边角要直,面要平,谁叠不出来,今晚就抱着被子站军姿!”
新菜鸟们傻眼了。赵括的锦被又软又厚,怎么叠都像团棉花;项庄胡乱一裹,看着像个坟包;张小三的被子是粗麻布的,硬邦邦的,却也叠不出棱角。
李信拿着尺子量自己的被子:“长三尺,宽两尺,高五寸,误差不能超过一指。去年我叠不好,老教官直接把我的被子扔到马厩,让我跟马睡了三晚,现在不也叠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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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赵括旁边,把锦被铺开,边叠边教:“先压平,再对折,边角要用力抠,把褶皱捋出来……”赵括跟着学,手指被磨得生疼,总算叠出个勉强像样的形状。
项庄不耐烦,叠了两次就想放弃。胡亥走过来,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这叫被子?这叫烂棉絮!去,拿出去抖三遍,再回来叠,叠到合格为止!”
项庄气呼呼地抱起被子出去,冷风一吹,倒清醒了点。他看着远处老鸟们的营房,窗户里透出的光下,每个床头都摆着方方正正的被子,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原来他们说的“苦”,真不是瞎编的。
等张小三终于把麻布被叠成“豆腐块”时,手指已经麻了。他看着自己的“成果”,又看了看旁边赵括歪歪扭扭的“豆腐”,忽然笑了——原来笨人慢慢学,也能做好。
四、智:识字背规,错了就罚
第二天上午,文化课设在营房隔壁的空房里。墙上贴着秦字布告,李信拿着教鞭,指着“军规”两个字:“今天学《菜鸟营军规》前三条,谁背不下来,抄一百遍!”
新菜鸟里,田恒识点字,学得快;赵括在家读过书,也还行;张小三和项庄几乎是文盲,看着布告上的字,像看天书。
李信先念:“第一条:令行禁止,教官的话就是天,不许顶嘴;第二条:抱团取暖,不抛弃弟兄,不嘲笑弱者;第三条:爱惜农具,损坏公物,十倍赔偿。”
念完让大家复述,张小三憋了半天,只说出“不许顶嘴”;项庄更绝,直接说:“我不认字,抄也抄不了。”
李信没发火,反而笑了:“不认字?简单。张小三,去把昨天除草的锄头都擦一遍,每擦一把,就念一遍‘令行禁止’;项庄,去马厩给马刷毛,每刷一匹,就喊一遍‘抱团取暖’,什么时候记住了,什么时候停。”
张小三拿着抹布擦锄头,边擦边嘟囔:“令行禁止……令行禁止……”擦到第三十把,居然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