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国朝各地可养马之处并不多,开朝至今,这战马历来是紧缺的,朝廷虽说没有调拨战马送至南关,不过户部倒是批了钱粮,允南军自行购买马匹。”
“明白了。”唐云恍然大悟:“就是说您坑的不是朝廷的钱,而是南军的钱,是这个意思…”
说到一半,唐云又想骂人了,这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还有,咱家牧场也就三百多匹马,还不是军马,那剩下六百多匹马您哪弄来的?”
“寻了些相熟的北边军将领,送来了六百五十匹老马、劣马。”
唐破山以前也是混边军的,只不过是混北边军,弄些军中退役的老马送过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这些老马如果还能骑乘作战也不会从军中退役了,人家南军要的是战马。
“服了。”
唐云苦笑连连,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这就和村委会通知村民明天要攻打美国似的,结果到了晚上,村长发了几十把萝卜刀,这不是坑人吗。
“也行吧。”唐云挠了挠额头:“现在哪都缺马,您好歹弄马送去南军,严格来讲,宫万钧有气也不应该撒到咱家头上,再说一分钱一分货嘛,咱是江湖救急,也没赚什么钱。”
“这是什么话,为父我辛辛苦苦写了一封信才让人将马送来,为何不赚南军钱财。”
“啊?”唐云傻眼了:“您按照行情原价卖给的南军?”
“那倒没有。”唐破山摇了摇头:“为父可没那么傻。”
唐云松了口气。
唐破山又补了一句:“翻了三倍卖给南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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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
望着打哈欠的老爹,唐云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去趟宫府,通知南关大帅一声,老匹夫唐破山就在府中,冤有头债有主赶紧带人过来削他!
“等一下。”
唐云神情微变,凝望着老爹:“您先是在战马上的事弄虚作假坑南军大帅,又让我去宫府找茬,您不止是为了自污吧。”
“自是为了自污,若不然招惹他们作甚。”
“那为什么宫家人说和咱家是世仇?”
“世仇?”唐破山乐了:“针鼻儿的心眼,都是陈年旧事罢了,未曾想过了这么多年还计较。”
唐云撇了撇嘴,现在老爹说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
“您和我说实话,您与宫万钧到底怎么回事,您说的陈年旧事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