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险些遭沙世贵谋害,正是宫家大小姐强闯敌阵解了围,虎子说这宫家大小姐身轻如燕,穿堂入室如履平地,沙世贵一众亲随连衣角都触不到就被收拾了个人仰马翻。”
“这武学原来是家传的。”
唐破山开始为难了:“那不一样是咱自家人吗,要不…”
说到这,唐破山回头看了眼薛豹等人,随即用手抹了抹脖子。
薛豹顿时心惊肉跳:“重甲名为钜甲,本是墨家手艺,锻打极为繁杂,我等知晓这手艺,唐大将军若是想要,我等多打造几套就是,用不着杀人灭…用不着盗…用不着大费周章借去玩耍。”
“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有朱家能打造出来,还当时耗费钱财。”
薛豹没好意思吭声,主要还是耗费钱财。
“成,五根手指头伸出来还有长有短呢。”
唐破山冲着刘管事点了点头:“这些狗日的还需去南关护着云儿,明日你寻老子的好儿媳与她说说,看看能否将甲要回来,对,要二十三套就行,正好不是有个小崽子得养腿吗,将他的甲留给那丫头玩耍就是。”
“我还是去寻宫家大小姐吧。”刘管事乐呵呵的说道:“讲理着呢,就是性子疯。”
“都成。”
唐破山哈哈一笑,搂着刘管事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就走这么走了,一边走,一边唠着下三路的嗑,哪里有一点点国朝勋贵的样子。
随着唐破山二人渐行渐远,其他人一一起身,如释重负。
其实他们有不少人都见过唐破山,更多的,则是在边关听过无数关于唐破山的传闻。
明明只带一个管事,唐破山往他们面前一站,这群人愣是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并非是因那些北军中的传闻,而是眼神。
唐破山看他们时,那眼神仿佛看一条条路边的狗,一条条随意一脚就能踹死的狗。
除了眼神外,渭南王朱澜临行前也特意交代过他们。
他们可以不拿唐云当回事,只要不失了体面与尊重就行,但对唐破山,哪怕是骑在他们头上极尽侮辱也不要动怒,更不要有任何冒失之举。
薛豹等人没有问为什么,当年在北军之中,忌惮唐破山的不止朱澜一人。
北军中,大部分将领都不喜欢唐破山,这是事实。
但是他们必须对唐破山保持尊敬,无论心里多么不爽,表面上必须尊敬,因为尊敬唐破山,就是尊敬自己,尊敬整个北边军。
朱澜同样不喜欢唐破山,性子太过乖张、粗鲁,但他无论是世子还是王爷,一样要保持尊敬。
“狗子醒了。”
一个重甲骑卒将狗子搀扶了起来,薛豹连忙跑了过去,弯下腰看了半天,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唐将军未下重手,骨头接上修养几日就成。”
年轻气盛的狗子咬牙切齿;“薛爷,他辱的是咱渭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