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中气十足,大吼一声:“都给老子蹲下,他娘的双手抱头,谁敢暴力反抗,当场干掉,反复干掉!”
一群衙役吓傻了,就扫了一眼腰牌,只是那么一眼,全跪了。
“起来,不准跪!”牛犇一脚将面前一个衙役踹翻:“老子说的是蹲下,统统蹲下!”
吓的魂不附体的衙役们连忙蹲下,双手抱头,浑身直哆嗦。
这群兵部的衙役,京中的衙役,不止是吃过见过,更是消息灵通。
什么叫衙役,看门的、跑腿的、端茶递水的,甭管干什么的,接触的全是官员,官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这群衙役都会听在耳中,互相也会分享信息。
南地这边,光知道牛犇是个禁卫,天子心腹,从天子还是齐王的时候就跟着。
这群衙役不同,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全面。
宫中禁卫有很多,出宫办差的也有不少,不过只有一人会亮腰牌,亮这种特殊的腰牌,而非内侍监交给禁卫办差的临时腰牌。
皇权更迭,必然伴随着腥风血雨,只是看杀多杀少罢了。
新君登基前后,也杀人了,只不过杀的没那么多。
人家好歹是皇帝,不可能下了朝就拎着两把开山刀,起早贪黑出宫去兼职砍人。
真正负责砍人的,正是在京中亮腰牌的禁卫,天子御用首席金牌打手,当年齐王封地墨营都尉,如今宫中禁卫营校尉牛犇。
大家倒是知道牛犇在雍城,具体干什么,又在哪待着,衙役们不知道,也不在乎,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谁知现在见到了,见面就亮腰牌。
都知道,只要是这家伙出现了,亮腰牌了,按规矩,肯定是得没几个。
牛犇见到场子镇住了,回头看了眼阿虎。
阿虎一伸手,刚送来的海捕公文抓在了手中。
走进营帐,阿虎朗声道:“南阳道急报,上月初山中恶寇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兵备府围剿,逃出生天后为避官军混入官家行队,我等此行前来是为核验身份,若是良善,无需惧怕。”
一群衙役抬起了头,满面茫然之色,说这话有个屁用啊,牛犇砍了那么多人,哪个都说自己是良善。
再者说了,跟着兵部官员出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头一遭,头一次听说兵部官员随行人员还要核验身份。
阿虎拿出了大帅府那边刚弄出来的海捕公文,上面全是画像,定睛一看,直撮牙花子。
隼营办事不靠谱,这大帅府还不如隼营呢。
十多张画像,画的和简笔画似的,栽赃都没办法栽赃,但凡稍微像点人样,靠着牛犇的大记忆恢复术,少说也能抓几个,这简笔画似的画像,过于抽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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