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哼!”
重重哼了一声,宫万钧转身就走。
赵文骁苦笑了一声,快步追上,并肩而行。
“唐大人本就是这个性子,人无完人,尚是璞玉还需雕琢,大帅莫要介怀。”
宫万钧撇了撇嘴:“谁雕,你雕啊?”
赵文生还不乐意了,搁这给你台阶下呢,你跟我叫唤什么。
俩老头一起走出了营区,上了马,宫万钧却没有急着离开,望着相比各大营明显闲散的和什么似的军器监营地,花白的眉头微微挑了挑。
“这几日可见曹先生?”
“整日去钓鱼,回来也是在军器监营区中。”
“不可懈怠,继续盯着,莫要是唐云那小子的缓兵之计,万万不可将人放走。”
“大帅。”
赵文骁面色有些莫名,压低了声音:“军报已是送到州府,州府验过首级定会马不停蹄入京告知,到了那时,不止兵部会派人来,三省、礼部亦是如此,到了那时,这曹先生…”
看了眼宫万钧的脸色,赵文骁沉声道:“如若真叫朝廷知晓了曹先生的身份,将曹先生带到京中失了性命,唐大人怕是这辈子都会原谅咱南军。”
宫万钧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一夹马腹,离开了。
这几日,老帅的心情极为复杂,极为矛盾。
既怕曹未羊离城跑没影,朝廷来查南军这边解释不清。
又怕曹未羊如果没走,朝廷得知了其身份,孔家定会寻南军的麻烦。
骑在马上,本就为难的老帅,越回想起唐云刚刚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越是来气。
殊不知,此时躺在床榻上的唐云,翘着二郎腿,扭过头望着喝茶的曹未羊。
“这能行吗,轩辕家会同意吗?”
“事在人为。”曹未羊微微一笑:“想要护南军周全,只能利用轩辕家,倒是老夫这身份,叫唐大人费心了。”
“都鸡…都哥们,甭说这套客气话,行,那就这么定了,抽空我找轩辕庭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