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万钧吼道:“看什么看,你也觉得她说的对?!”
姜玉武低下头:“没有,末将不敢,只是觉得合辙合韵罢了。”
“你还有脸寻本帅!”宫万钧更来气了:“谁允许将那些新卒…”
话没说完,姜玉武和背台词似的:“本朝循前朝军律,瑞隆元年京中颁旨、令、谕凡三,命南阳道征募新卒以充南军,南军大营凡六,隼营为新卒辅兵隶州府兵备,新卒营则受其正、副二将差遣。”
宫万钧愣了一下,谢老八神情微变:“对啊,新卒营是不归咱南军管!”
“放屁!”宫万钧气的鼻子都歪了:“你新卒营在雍城,就归本帅管。”
自从姜玉武被唐云科普之后,胆子是真的大了,低着头小声嘀咕道:“您也没管过我们啊。”
“你…”
宫万钧气的暴跳如雷,谢玉楼赶紧走上前劝说着,当务之急是唐云这事。
老帅狠狠瞪了一眼姜玉武,坐下后开始犯愁了。
姜玉武施了一礼:“若无其他事,末将告退。”
“滚!”
姜玉武面不改色心不跳,转身离开了。
望着姜玉武的背影,宫万钧和谢老八面色各异。
有一句话姜玉武说的一点都不错,大帅府也好,宫万钧也罢,几乎是没管过隼营的。
隼营的物资,吃的、穿的、用的,的确是走的南军这边。
问题是南军找军器监要物资,军器监找州府要物资,州府找朝廷要物资,都是按七支大营要的,其中包括了隼营。
要说新卒营这边唯一的作用,对南军的作用,那就是缺人了就去挑,就去要,其他的一概不管,要么就是开战的时候让新卒们跑腿干杂活。
至于什么战前会议、战后会议,南军这边的一些重大决策,任何决策,没人通知过姜玉武。
不说姜玉武,就说周闯业。
周闯业之前也是南军各大营中叫的出名的悍勇之士,入营三年后成为了伍长,结果楞是因为带兵带的好被弄到新卒营带新卒去了,一带就是四年,去的时候是伍长,现在还是伍长。
不是周闯业人不行,是新卒营根本没任何升迁的机会,哪怕是从伍长到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