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沉吟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派赵昌再走一趟,告知牛犇,定确保唐云安全,不可再叫他以身犯险,差事办不成,哪怕办砸了,哪怕闯了塌天大祸,朕也会护他周全,只要不丢了性命就好。”
“是,老奴这就去寻赵校尉。”
“还有一事。”天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婓术是怎地一回事?”
“老奴不知陛下何意。”
“这几日在朝堂上,凡是提及唐云,婓术定会出班询问详情,若只是就事论事也罢,朕怎地觉着他似是对唐云极感兴趣。”
“您这么一说,老奴也想起一件事,还是内侍监出宫采买的小太监说的,也不知是谣言还是怎么说。”
“传了什么?”
“中书省衙署,婓老大人对唐大人大肆褒奖,说什么如此年轻俊杰朝廷要多多袒护,以及不守规矩本就是年轻后生本性,传的没头没尾的。”
“褒奖唐云?”
天子面色有些古怪,慢慢没什么皇帝威严了:“唐云是朕的人,唐府与天家休戚与共,轮得到他来操心。”
“您这么一说,老奴还想到了一些传言,初听时觉得滑稽,婓老大人在衙署中,说唐云这般年轻人做事需有依仗,婓老大人愿做他的依仗,一副唐云是他的人的模样,老奴觉着以婓老大人的性子与地位,说不出这么一番话。”
天子眯起了眼睛,沉吟了半晌,嘴里吐出仨字:“不可不防!”
周玄一脑袋问号,防什么,防谁?
没等开口问,天子又乐,咧着嘴乐。
“唐云是王府长大的,朕待他如手足一般,当年如此,今日也是如此,若不然,唐云岂会对朕如此上心不惜以身犯险,哈,哈哈哈哈,无需担忧,无需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