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险些误了你,老夫,叫你顺势而为,险些误了你,老夫,叫你看开一些,叫你老实一些,险些误了你,老夫,叫你隐忍,叫你藏拙,险些误了你,小子,此时你定是心中得意非凡大肆嘲笑老夫吧,莫要憋着,得意就是,笑就是,老夫忍了,险些误了你,自是要忍下,要你得意,要你嘲笑。”
“帅爷。”
唐云面露动容之色:“那…我可就真骂了啊,先说好啊,我骂的可难听了。”
宫万钧愣了一下,紧接着勃然大怒:“老子呼死你,你他娘的还真想嘲笑老子不成!”
唐云哈哈大笑:“就知你没这么大气量。”
宫万钧,也笑了,说怒便怒,说笑便笑,哈哈大笑。
翁婿二人在这一刻,和解了,至少这一刻,和解了。
或许,二人根本不需要和解。
或许,二人永远都无法和解。
翁婿二人,总是如此。
有着各自的坚持,各自的道理,各自的偏执。
有时,对了,有时,也会错。
可对错,又并非那么的重要,老的知道,小的,为了军伍好,小的知道,老的,也是为了军伍好。
宫万钧是甲,伤痕累累的甲胄,为保军伍,千疮百孔。
唐云是刀,一往无前的长刀,为军伍劈开荆棘,劈破不公。
甲知,若无刀,甲终会破败。
刀知,若无甲,刀终究碎裂。
甲与刀,无需和解,也永远都无法和解,因甲与刀,本就是军伍,如同袍,彼此共存,如手足,彼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