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夜中,距离官道上远,也没有点燃篝火,四百人就那么蹲在地上,蹲在战马旁,瞪着眼睛,望着上千人追唐家门子。
“狗子抓的那人,身后那人…”
阿虎都震惊了:“不会是县令朱庆吧。”
这话问的都有点多余,就是奔着这胖子来的。
事,办成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不信也得信,单枪匹马入城,抓了县令跑出来了。
大家丝毫都不担心,因为门子早就拉开的距离,也不知道是从城中哪里弄来的马匹,驮着俩人,跑的飞快。
再看后方上千追兵,别说靠双腿的了,就是骑马的那些辅兵,那些军伍,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也得追,大庭广众被劫走了自家县府,要是出了个好歹,满城官员从上到下起步都是降一品。
唐云咧着嘴:“这小子怎么办到的?”
没人吭声,唐云设想了无数可能性,大家何尝不是如此,都一样,想出来了,再一一推翻,一个人,不可能在一座四门关闭并且城中戒严的城池中抓到一个县令。
不过大家情感和理智上倒是能接受,毕竟是被追来的,要是悄声无息将人给带出来,大家都要怀疑这唐家门子是不是越王姬承麒的手下,和朱庆在这演戏呢。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阿虎这一问,大家又开始大眼瞪小眼了,是啊,接下来怎么办,继续傻等着。
没人吭声,答案显而易见,只能继续傻等着了。
官道上鸡飞狗跳,城中军民追不到,肯定要回城,只有官道上平静了大家才能去找门子,一旦被发现,只能火拼。
大家的目的是搞清楚姬承麒的计划,找到他的罪证,而非屠杀一座县城的军民。
除了等,所有人现在只思考一件事,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能这样,那是不是…可以那样?
阿虎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次无意中听到老唐和管家喝酒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说门子这小子是个造反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