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园的清晨总带着草木的清香,林野蹲在田埂上,指尖拂过刚冒芽的小麦幼苗——嫩绿色的芽尖顶着露珠,在朝阳下泛着微光,这是三天前他们亲手播下的种子,比预想中更早破土。阿雅提着一个陶罐跑过来,罐里装着清澈的溪水,小心翼翼地往幼苗根部浇去:“林哥,老周说今天要去森林里砍些粗木头,盖更结实的房子,你要一起去吗?”
林野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机械义肢经过这几天的调试,关节处的滞涩感已经消失,动作比之前更灵活。“你跟阿明在家待着,别跑太远,”他叮嘱道,“昨天磐石说森林边缘有野兽的脚印,注意安全。”
阿雅乖巧地点头,抱着陶罐跑向溪边。林野朝着定居点中央走去,老周和几个成员已经在收拾斧头和绳索,磐石则背着一把改装过的步枪,正在检查弹药——自从上次发现野兽脚印后,每次外出,他们都会带上武器以防万一。
“我们分两组,”老周指着森林的方向,“我带三个人去东边砍木头,你和磐石带两个人去西边看看,顺便找找有没有可食用的野果,最近罐头快吃完了,得补充点食物。”
林野接过一把斧头,掂量了一下重量:“没问题,中午在森林入口汇合。”
两组人很快出发。林野和磐石沿着溪边往森林西边走,溪水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小鱼在水里游动。走了大概半小时,磐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脚印:“你看,这脚印比上次的更大,像是熊的脚印,而且很新,应该刚过去没多久。”
林野蹲下身,仔细观察脚印——脚印深陷在泥土里,边缘清晰,足有手掌大小,确实是熊的脚印。他抬头看向森林深处,茂密的树枝挡住了视线,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们小心点,别靠太近,”他握紧手里的斧头,“先找野果,找到就赶紧回去。”
两人继续往前走,在一片灌木丛里发现了几棵长满红色野果的树。磐石摘下一颗,放在嘴里尝了尝,点了点头:“没问题,很甜,能吃。”
众人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开始采摘野果。林野一边摘,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森林里太安静了,连鸟鸣声都没有,这种异常的安静让他心里很不安。突然,他听到一阵“咔嚓”的树枝断裂声,从森林深处传来。
“有人!”磐石立刻举起步枪,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林野也握紧斧头,缓缓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他看到三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人,正围着一只受伤的小鹿,手里拿着石刀,似乎想杀死小鹿。其中一个人看到林野和磐石,立刻举起石刀,警惕地喊道:“别过来!这是我们先发现的!”
林野停下脚步,发现这三个人脸色蜡黄,衣服上满是补丁,看起来像是很久没吃过饱饭了。“我们没有恶意,”他缓缓放下斧头,“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伤害小鹿。它还很小,放了它吧。”
“放了它?我们都快饿死了!”其中一个人激动地喊道,“我们从‘死亡沙海’逃过来,走了半个月,没吃的没喝的,好不容易看到这只小鹿,怎么可能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