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塞拉林娜奶奶的“学习”放行

翌日清晨,当初升的朝阳刚刚将金色的光辉涂抹在星脉圣所最高的尖顶上时,一支由诺拉·暗焰领导的、成分复杂的“远征军”已经在圣所宏伟的正门前完成了集结。

诺拉本人自然是全队的灵魂人物,她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火红色皮质猎装,背着塞得鼓鼓囊囊的魔法背包,里面装满了她认为“可能用得上”的各种小玩意儿(从闪光粉到超级辣味糖),脸上洋溢着混合了兴奋、紧张和“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神情。艾莉丝·光铸则是一如既往的学院风打扮,袍服整洁,手里拿着一个用硬皮封面装订好的笔记本和一支永续墨水笔,她已经连夜根据厄喀德那提供的数据,草拟了一份详尽的行程时间表和几种可能的“偶遇”情景预案。

托尔·铁影换上了他最好的那件棕色熊皮镶边皮甲,头发显然经过了一番粗糙的梳理(虽然依旧像被狂风蹂躏过的鸟窝),腰间挂着一个不小的皮质口袋,里面除了他视若珍宝的“烤肉情书”草稿,还有好几大块用油纸包好的、硬得能当砖头用的肉干——这是他理解的“诚意”和“应急口粮”。他不停地调整着皮甲的肩带,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充满了期待。

坎普·石爪则是最为沉稳的一个。他穿着合身的墨绿色丛林伪装服,背负着猎弓和箭囊,腰间的皮带上挂满了各种野外生存必备的小工具。他的行囊看起来最轻便,但每一样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体现着猎人的专业素养。他沉默地检查着装备,目光偶尔会扫向银月森林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微微抿紧的嘴角泄露出一丝内心的不平静。

队伍的“重量级”成员则是古神夫妇。欧申那斯穿着一袭如水波般流淌的淡蓝色长裙,仿佛将一片海洋披在了身上,神态宁静祥和。小艾莉西娜紧紧牵着她的手,小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背着一个她自己收拾的、小得可爱的小背包,里面塞满了她最喜欢的彩色鹅卵石和一朵蔫了吧唧但被她视若珍宝的小野花。厄喀德那则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暗紫色长袍,如同一个沉默的阴影,站在欧申那斯稍后一步的位置,眼中数据流以常人无法察觉的速度静静流淌,仿佛在实时分析着周围的一切变量。

“人都到齐了!出发!”诺拉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如同率领着千军万马的将军,率先迈出了圣所那巨大而古朴的石拱门。

通往银月森林的小径蜿蜒在起伏的丘陵和稀疏的林地带,空气中弥漫着夏日草木的蓬勃气息。离开了圣所结界的范围,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感让每个人都心情舒畅。小艾莉西娜像只出笼的小鸟,欢快地在队伍前后跑来跑去,不时蹲下来好奇地研究一朵奇特的蘑菇或是一只闪光的甲虫。欧申那斯温柔地跟在她身后,不时轻声解答着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厄喀德那则默默记录着森林边缘的生态数据,偶尔会指出某种植物的特性或是一只小型魔法生物的习性,语气平淡得像在朗读教科书。

托尔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默诵他那份情书的“最终版”,时不时还比划两下,引来诺拉无奈的白眼。坎普则始终保持着猎人的警觉,耳朵微动,捕捉着林间的每一种声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然而,就在队伍即将正式踏入银月森林那更加茂密、幽深的区域时,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心头一紧的身影,如同早就等候多时般,突兀地出现在小径中央的一棵古老橡树的阴影下。

是塞拉林娜奶奶!

她依旧穿着那身毫不起眼的灰色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握着那根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深色木制教鞭。她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瞬间扫过队伍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在诺拉、托尔和坎普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小艾莉西娜吓得立刻躲到了欧申那斯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偷偷张望。托尔下意识地把装着情书的口袋往身后藏了藏。连坎普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站住!”塞拉林娜奶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空气中,“诺拉·暗焰!带着这么一大帮人,鬼鬼祟祟的,是想往哪儿钻啊?嗯?”

她的教鞭轻轻点着掌心,发出令人心悸的“哒、哒”声。

诺拉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但关键时刻,她那继承了父亲急智和母亲(偶尔)冷静的基因发挥了作用。她迅速压下惊慌,脸上堆起一个尽可能天真无邪、充满求知欲的笑容,上前一步,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