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摇头,“我的视野最多延伸到反应堆门前。之后的画面全是碎片。”
“那就用双轨验证。”雷煌转向守钥者,“你们有监控残影,让她看趋势,你们比对实时数据。两条线交叉,找出最安全的窗口。”
守钥者点头,启动数据同步程序。屏幕上分裂为两个画面,一边是凯莉斯闭目凝神时浮现的模糊影像,另一边是基地内部的热源流动图。两者开始缓慢对齐。
“第一次预演开始。”守钥者说。
凯莉斯呼吸变浅,指尖微微抽搐。艾德琳立刻将探测仪贴上她后颈,灵能流注入神经通路。几秒后,凯莉斯睁眼:“敌人会在我们抵达二层时启动陷阱门,释放反灵能雾。”
“时间点?”雷煌问。
“突入后第89秒。”
“太迟。”守钥者调出巡逻机甲路线,“按这个速度,我们会被堵在楼梯井。”
“那就提速。”雷煌说,“我带她们冲,用磁场推进缩短时间。”
“你会耗尽体力。”艾德琳说。
“我不需要撑到最后。”雷煌看向她,“你只要在我倒下前接住节奏。”
艾德琳没说话,只是把探测仪重新固定在腰带上。
第二次预演开始。这次凯莉斯提前发动预知,画面更清晰。她看到自己站在反应堆门前,右手按向接口,一道蓝光闪过,系统警报骤响。下一瞬,走廊尽头涌出黑影,手持脉冲枪,枪口对准雷煌后背。
“埋伏。”她猛地睁眼,“有人在等我们,不是机甲,是活人。”
“身份识别?”守钥者问。
“看不清脸……但他左手有机械触须,嘴里发出高频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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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煌眼神一紧。“瓦尔克洛的人。”
“不一定是他本人。”艾德琳说,“可能是复制体,或者被植入记忆的战士。”
“不管是谁,他知道我们的计划。”雷煌盯着投影,“所以不能按预演走。”
“那就再改路线。”守钥者快速调整路径,“从冷却塔进入后,直接跳过二层,用外壁攀爬抵达反应堆层。”
“太高。”凯莉斯说,“我的骨翼撑不住垂直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