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大殿内,明教众人正围着长案议事,烛火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石壁上,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松烟味。
教主杨逍手指重重敲了敲案上的攻城图,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元军县城标记格外刺眼,他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沉重:
“最近攻元军的县城屡屡受挫,上个月打濠州城,咱们折了三百多弟兄,这个月攻宿州,又伤了两百多。
他们的火铳虽射程不远,也就两百步左右,却总能压得咱们的弓箭手抬不起头,再这么下去,弟兄们的伤亡实在太大,家底都要被耗空了。”
韦一笑抬眼看向众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教主说得是,上次我带二十个弟兄突袭元军的粮道,本想着速战速决,没成想刚靠近粮车,就被元军的火铳逼退。
那火铳的铅弹打在石头上能崩出火星,有两个弟兄的胳膊被打穿了,到现在还躺着养伤。
要是再没应对的法子,别说攻城,以后怕是连靠近元军的营地都难。”
周颠性子最急,听着这话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烛台都晃了晃,烛火差点灭了:
“那能咋办?
总不能让弟兄们拿命去填护城河吧!
苏王,你学过不少本事,脑子比咱们活络,有没有啥破火铳的法子?
别藏着掖着,赶紧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聚到张无忌身上,连一直沉默的冷谦都抬了抬眼,等着他开口。
张无忌却没急着回答,只是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东西,油布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味,显然是贴身放了许久。
他轻轻将包裹放在案上,手指捏着油布的边角,缓缓展开:
“我倒真有个东西,琢磨了好久,之前觉得时机没到,现在看来,或许能帮上大家的忙。”
油布一层层掀开,最后露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图纸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翻阅过很多次。
上面用炭笔细致勾勒着一个长条状的铁制器物,器物旁侧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还有几处用红笔修改的痕迹。
彭莹玉连忙俯身细看,手指轻轻拂过图纸上的线条,眼神里满是疑惑:
“苏王,这是…… 攻城用的器具?
瞧着既不像云梯那样能爬城墙,也不像撞车那样能撞城门,倒像是个粗粗的铁管子,这东西能派上啥用场?”
“这叫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