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接过传令兵递来的审讯记录，手指在纸页边缘划过。她没有说话，转身走向议事厅门口。左臂的纱布渗出暗红，但她没停下脚步。

议事厅内已经有人在等。村老李伯站在角落，手里捏着一本旧账册。两名工匠头目并排坐着，铁匠张满手老茧，木工赵三低着头搓衣角。

“召集你们来，”艾琳站定在桌前，“不是为了听战报。”

她把记录放在桌上，声音不高。“战争开始了。敌人不会只来一次。我们能赢一场伏击，但撑不住三个月围困。”

李伯抬头。“粮仓还有八百袋麦子，够吃半年。”

“那是账面数字。”艾琳说，“我要看实数。”

她走出议事厅，众人跟上。主粮仓在村东头，厚木门上了双锁。守卫见是她，立刻打开门栓。

一股霉味冲了出来。

艾琳皱眉，直接走到最里面的粮架前。她伸手抓起一袋谷物，解开绳扣。黑色的颗粒滚落掌心。

“这袋子不能吃了。”她说。

身后没人应声。

她转过身。“所有粮袋都打开。一袋一袋查。霉变超过一成的，标记‘畜用’。种子粮和军粮分开存放，从今天起设专仓，钥匙由守卫和村民代表各管一把。”

张铁匠小声问：“那新收的麦子呢？”

“优先入战备仓。”艾琳说，“每天登记进出，谁签字谁负责。”

她蹲下身，把那袋坏粮放在地上。“宁可我先断食，不让前线一人饿倒。”

下午她去了铁坊。

炉火正。

炉火正两个炉子在烧两个炉子在烧人手不够，人手不够，锄头。

“那就锄头。

“那就说，“废农说，“废农料熔了做料熔了做盾板锯开盾板锯开用。”

赵木用。”

赵木杆要直，杆要直，能用的。能用的。后山的老松枝后山的老松枝再削。”艾琳说再削。”艾琳说的时候。”

她拍的时候。”

她拍从今晚开始轮从今晚开始轮，炉火不能，炉火不能出一百支箭，记出一百支箭，记匠犹豫。“万一匠犹豫。“万一”

“那就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