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未亮,他们便已整装待发。
杜松亲自送至关外,临别时又赠他一面令旗,道:此去东行,若遇官兵盘查,出示此旗可省去不少麻烦。
车队沿着官道向东行进,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酉时三刻函谷关城门关闭前抵达。
但见这座千古名关险峻异常,果真是车不方轨,马不并辔的天险之地。
函谷关守将显然已收到杜松的快马传书,验过文书后便客气地将他们迎入关内。
驿站比潼关简陋许多,但还算整洁。
牛统和张程安排好守夜事宜后,众人都早早歇下,连日奔波确实让人疲惫不堪。
夜深人静,奕帆独自在房中打坐,九阳神功在体内缓缓运转,感知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到了后半夜,连日奔波的疲惫让值守的人们开始松懈。
子时三刻左右(约半夜11点45分左右),上半夜值守的镖师已经昏昏欲睡,接替的巡营士兵也倚着墙打起了盹。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四道气息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
这些人轻功极高,落地时连一丝尘土都未扬起。
为首的是个身形瘦削的老者,虽然蒙着面,但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精光。
奕帆按捺住出手的冲动,决定静观其变。
只见他们出手如电,指尖在值守人员的百会穴上轻轻一点,那些人便软软倒地,陷入昏睡。
整个过程不过十息之间,干净利落,显是惯犯。
老者打了个手势,四人分头查看车辆。
一个年轻些的蒙面人掀开油布,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车上的玻璃,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哥,此是何物?
老者上前查看,用手指轻轻敲击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沉吟道:吾亦不知,未曾见过此等物事。
由于是深夜,玻璃并未反光,他们看不出其中玄机。
另一个蒙面人提议:那要不要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