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器是改装好了,但这么一来,摩托车的速度起码降了三成。
完成后,小七竖起耳朵,一溜烟钻进了通风管道。我喊都喊不住,只能盯着倒计时干着急:【38:12:45】
半小时后,它浑身湿漉漉地回来,嘴里叼着本泡烂的安全手册。
“你跑哪儿去了?”
我接过手册,黏液沾了一手,恶心吧啦的。
翻开一看,是TS-7的野外哨站登记表,最后一页用红笔圈了个位置,写着“护林员小屋”,距离避难所3公里,标注着“装备存放点”。
“小屋?”我撇撇嘴,那么小铁定抵挡不住恶劣的天气和这些变异狼,说不定早就被雪埋了。
小七的爪子按在图纸上,刚好盖住两个用骷髅标记的狼群巢穴。
凌晨四点,是人类最困的时候,也是狼群最安静的时刻。
我把臭鱼桶绑在无人机上,这玩意儿是哥哥故意整我,去年送的生日礼物,现在要拿来当诱饵发射器。
小七蹲在背包上监督我收拾装备,每放一样就“喵”一声,小家伙当监工还当成了习惯。
“急救包、手电筒、燃烧瓶......”我念叨着,摸到背包侧袋里有硬块。掏出来一看,是块紫色晶体,用破布包着,还在微微发光。
“小七!”我瞪着它,“你什么时候藏的?”
它歪着头装傻,尾巴尖却心虚地卷了起来。
我还想追问,监控里发出警报——有两只狼提前结束了巡逻,正往避难所方向小跑。
我去!
我最后看了眼生活了半年的避难所:墙上的裂缝像蜘蛛网,地热泵苟延残喘地嗡鸣,全家福照片还贴在床头。
“走吧。”我抱起小七,它耳朵后面的蓝光在此刻变得很亮,在昏暗的避难所里像盏小灯。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像哭,又像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摩托车在雪地里突突地往前拱,排气管喷出的白气转眼就被风吹散了。
小七蹲在我肩膀上,爪子勾着我围巾,尾巴像根天线似的竖着。
“这破路,幸好离得不远,多走不了一点!”
我虚起眼往前看,雪地反光刺得眼睛发酸。GPS屏幕上一片雪花点,只能靠小七耳朵后面的蓝光认方向。
突然,它一爪子拍在我头盔上,“啪”地一声脆响。
“疼!”我赶紧刹车,轮胎在雪地上打滑半米才停住,“又怎么了?”